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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xué)大師巴金

日期:2007-08-16 18:04作者:佚名文章來源:本站原創(chuàng)點擊數(shù):9381次

 

(一)巴金百年人生大事年表
    1904年,1歲,1125日生于四川成都北門正通順街一個官僚地主大家族。本名李堯棠、字芾甘,取自《詩經(jīng)》中〈召南甘棠〉首句蔽芾甘棠。
    1909
年,6歲,在父親李道河任所——四川廣元縣衙內(nèi)——家塾就讀,除隨先生學(xué)習(xí)《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古文觀止》等傳統(tǒng)蒙學(xué)讀物外,在晚間從母親學(xué)讀《白香詞譜》。
    1911
年,8歲,辛亥革命爆發(fā),父親辭官。隨父母返成都,繼續(xù)在家塾就讀。
    1914
年,11歲,母親病故,安葬于成都市郊磨盤山。母親愛一切人的教誨對巴金一生影響頗大,后來稱母親為自己的第一個先生。
    1917
年,14歲,父親病逝,大哥挑起長房生活重擔,大家庭矛盾加劇。自是年起,巴金在晚間隨就讀于成都外國語專門學(xué)校的香表哥學(xué)習(xí)英文。
    1918
年,15歲,秋季入成都青年會英文補習(xí)學(xué)校,一月后因病輟止,繼續(xù)在家從香表哥學(xué)習(xí),其間直接閱讀狄更斯的《大衛(wèi)科波菲爾》和史蒂文森的《寶島》等英文原著。
    1919
年,16歲,五四運動爆發(fā),新思潮涌入四川。巴金接觸到《新青年》、《每周評論》、《星期評論》、《少年中國》、《少年世界》、《北京大學(xué)學(xué)生周刊》、《星期日》、《學(xué)生潮》、《威克烈》等各種新刊物。
    1920
年,17歲,祖父病故,大家庭內(nèi)部的爭斗和傾軋更為加劇。讀克魯泡特金《告少年》、廖亢夫的劇本《夜未央》中譯本及《實社自由錄》第一集中刊登的俄國無政府主義者愛瑪高德曼的文章,第一次了解到無政府主義的要義,其后稱高德曼為精神上的母親。這一年還有一件可記的事,巴金參加了成都學(xué)界反對軍閥劉存厚的請愿及集體罷課活動。這是巴金第一次參與社會斗爭。
    1921
年,18歲,參與編輯成都無政府主義刊物《半月》,以芾甘為署名,發(fā)表了有生第一篇文章《怎樣建設(shè)真正自由平等的社會》。是年,參加并組織了帶有無政府主義傾向的秘密團體——“均社,并發(fā)表了《均社宣言》。從此,巴金開始以安那其主義者自命。
    1922
年,19歲,七月,新詩《被虐者底哭聲》(共十二首)發(fā)表于《時事新報》副刊〈文學(xué)旬刊〉第44期。這是目前所見到的巴金發(fā)表的最早的文學(xué)作品。
    1923
年,20歲,秋季入上海南洋中學(xué);年底赴南京入東南大學(xué)附屬高級中學(xué)補習(xí)班。
    1926
年,23歲,《五一運動史》于是年四月出版,該書是目前所見的巴金第一本單行出版的書。
    1927
年,24歲,一月,乘法國郵船昂熱號離滬赴法,二月抵巴黎,沿途寫有《海行雜記》三十八則。是年,譯著《面包略取》(克魯泡特金著)由上海自由書店出版,這是巴金單行出版的第一本譯著。
    1928
年,25歲,八月,完成中篇小說《滅亡》,署名巴金。譯著托洛斯基《托爾斯泰論》,亦署名巴金,載于十月十八日《東方雜志》第十五卷。此文較《滅亡》早發(fā)表近三個月,是以巴金署名最早見于報刊的文章。
    1929
1933年輾轉(zhuǎn)上海、南京、北平等地,出版《家》、《霧》、《雨》等代表作品,譯完克魯泡特金的《我的自傳》等。
    1934
年底赴日本。193546日,住處被日本警方搜查,并被帶到神田區(qū)警察署拘留14個小時。同年8月,由日本回國,任上海文化生活社總編輯。
    1936
10月初,巴金與魯迅、郭沫若等21人聯(lián)名發(fā)表《文藝界同人為團結(jié)御侮與言論自由宣言》,文藝界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形成。
    1937
7月,抗戰(zhàn)爆發(fā),與茅盾編《吶喊》;后上海陷落,輾轉(zhuǎn)武漢、重慶、成都、昆明等地,完成《春》、《秋》等大量作品。
    1944
5月,在貴陽與相戀8年的蕭珊(原名陳蘊珍,1917生,浙江寧波人)結(jié)婚。年屆四十,巴金終于找到至愛。
    1946
年,43歲,8月到12月,《寒夜》開始在《文藝復(fù)興》上連載。次年3月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這也是巴金建國前創(chuàng)作的最后一部小說。

(二)巴金百年人生大事年表
    19496月出席中華全國文學(xué)藝術(shù)工作者代表大會,被選為文聯(lián)常務(wù)委員和文協(xié)(后改為作協(xié))常務(wù)理事。9月,在京參加政協(xié)會議,當選政協(xié)委員。10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參加天安門城樓觀禮。
    1952
年,正是朝鮮戰(zhàn)爭時期,赴朝鮮戰(zhàn)場實地訪問8個月,寫出了大量催人淚下的文章。電影《英雄兒女》,即是根據(jù)他此時采訪寫下的小說《團圓》(《團圓》最后寫成于19617月;1963年,毛峰、武兆堤將其改編為電影《英雄兒女》。)改編的。
    1966
8月,中國作協(xié)上海分會貼出攻擊巴金的大字報,不久巴金即遭批判,被關(guān)進牛棚。
    1967
5月,《人民日報》發(fā)表署名文章,巴金被點名批判。隨后在上海奉賢縣五七干校勞動兩年半。
    1973
年,70歲,四人幫在上海的代理人宣布對巴金的處理意見:按人民內(nèi)部矛盾處理,不戴反革命帽子,發(fā)給生活費,可以搞點翻譯。巴金埋頭重譯屠格涅夫的《處女地》。
    1977
年,74歲的巴金恢復(fù)寫作權(quán)利,于是年五月,在《文匯報》上發(fā)表了他復(fù)出后的第一篇文章《一封信》。
    1979
年,76歲,四月,巴金率領(lǐng)中國作家代表團抵赴巴黎訪問,這是他自1928年離開法國后的第一次重訪。是年底,《隨想錄》(第一集)由三聯(lián)書店香港分店出版。這是巴金復(fù)出后最重要的文集,主張說真話,主張對文革進行反思,提出了作家的責任問題。
1981
年,78歲,關(guān)于建立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館的倡議得到茅盾、葉圣陶、夏衍、冰心、丁玲、臧克家、曹禺等作家的贊成和支持,該館籌備委員會于本年12月在北京成立,巴金、謝冰心、曹禺等九人為委員。
    1991
年,88歲,致信在四川舉行的巴金學(xué)術(shù)研討會,申明我提倡講真話,并非自我吹噓我在傳播真理。正相反,我想說明過去我也講過假話欺騙讀者,欠下還不清的債。因為病……以后我很難發(fā)表作品了。但是我不甘心沉默。我最后還是要用行動來證明所寫的和我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說明我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一句話,我要用行為來補寫我用筆沒有寫出來的一切。
    1993
年,90歲,獲亞洲華文作家文藝基金會頒發(fā)的資深作家敬慰獎及意大利蒙德羅國際文學(xué)獎評委會特別獎。
    1999
年,96歲,二月八日,春節(jié)期間因呼吸道感染突發(fā)高熱,并出現(xiàn)急性呼吸衰竭,送華東醫(yī)院搶救成功,但因年高體弱病情反復(fù),從此未能出院。經(jīng)國際小天體命名委員會批準,中國科學(xué)院北京天文臺施密特CCD小行星項目組發(fā)現(xiàn)的一顆小行星為被命名為巴金星。
2003
年,1125日,巴金的人生歷程超越了一百歲的界線。

(三)巴金簡介
    巴金走過了一個世紀。在這變幻的100年中,他有過成功的歡欣,有過屈辱的磨難,有過痛苦的懺悔,有過平靜的安寧。巴金的人生,映照著一代五四知識分子坎坷而不平凡的命運。對巴金的祝福和紀念,也是對上個世紀許多像他一樣的知識分子的懷念,是對我們的民族經(jīng)歷的百年風(fēng)雨的記憶與思索。
   
作為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最有影響的作家,巴金以《家》、《春》、《秋》等一批長篇作品影響了幾代青年人,也奠定了他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史中不可動搖的地位。巴金在文革結(jié)束后所著的《隨想錄》,更是以中國第一部敢說真話的作品而著稱,被譽為力透紙背,情透紙背,熱透紙背的著作,標志著巴金的創(chuàng)作進入了巔峰。而這部作品的影響遠遠超出了作品本身。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巴金不畏生死,率先直面自己,以無畏的勇氣拷問自己的思想和靈魂,發(fā)出了人人想說,人人都覺得應(yīng)該說但人人都沒有勇氣說的真實的聲音,對文壇和社會的震憾,石破天驚。
   
巴金,原名李堯棠,祖籍浙江嘉興,19041125日生于四川成都一個官宦家庭。
    “
五四運動中,接受民主主義和無政府主義思潮,于1920年至1923年在成都外語專修學(xué)校攻讀英語,參加進步刊物《半月》的工作,參與組織均社,進行反封建的宣傳活動。1923年赴上海,不久到南京東南大學(xué)附中讀書,1925年夏畢業(yè)后經(jīng)常發(fā)表論文和譯文,宣傳無政府主義。1927年赴法國,翌年在巴黎完成第一部中篇小說《滅亡》,該作品從19291月在《小說月報》以巴金署名連載發(fā)表后引起了強烈反響,從而開啟了他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道路。1928年冬,巴金回國后寓居上海,數(shù)年間著作頗多,主要作品有《死去的太陽》、《新生》、《砂丁》、《萌芽》和著名的愛情三部曲”——《霧》、《雨》、《電》。1931年在《時報》上發(fā)表著名的長篇小說激流三部曲首曲”——《家》,該作不僅是巴金的代表作,也是我國現(xiàn)代文學(xué)史上最卓越的作品之一。
   
巴金1934年在北京任《文學(xué)季刊》編委;同年秋天東渡日本。次年回國,在上海任文化生活出版社總編輯,出版文學(xué)叢刊、文化生活叢刊、文學(xué)小叢刊1936年與靳以創(chuàng)辦《文季月刊》,同年與魯迅等人先后聯(lián)名發(fā)表《中國文藝工作者宣言》和《文藝界同人為團結(jié)御侮與言論自由宣言》??谷諔?zhàn)爭期間輾轉(zhuǎn)于上海、廣州、桂林、重慶等地,曾任《吶喊》周刊(后改名《烽火》)發(fā)行人、主編,擔任歷屆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xié)會的理事。1938年和1940年分別出版了長篇小說《春》和《秋》,完成了激流三部曲;1940年至1945年又創(chuàng)作了抗戰(zhàn)三部曲《火》,抗戰(zhàn)后期創(chuàng)作了中篇小說《憩園》和《第四病室》,1946年完成長篇小說《寒夜》,短篇小說 《神》、《鬼》??箲?zhàn)勝利后主要從事翻譯、編輯和出版工作。
   
巴金1949年出席第一次全國文代會,當選文聯(lián)常委。1950年擔任上海市文聯(lián)副主席,1960年當選中國文聯(lián)副主席和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文革中遭到了殘酷的迫害。1978年起在香港《大公報》連載散文《隨想錄》,1985年由他倡議的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館建立。1982年至1985年相繼獲得意大利但丁國際榮譽獎、法國榮譽勛章和香港中文大學(xué)榮譽文學(xué)博士、美國文學(xué)藝術(shù)研究院名譽院士稱號等殊榮,成為中國文壇的泰斗。
   
屆今,這位文壇老人已躍過百歲人生界線,成為古往今來、中外東西最年長、也最受人尊敬的文壇作家。

(四)少年軼事
    巴金于19041125日,出生于四川成都一個官僚地主的大家庭。用他后來的話講,他在二三十個所謂上等人和二三十個所謂下等人中間度過了他的童年。
   
但巴金與許多出身于華貴的人不同的,他在被喚作四少爺的同時,卻最愿意與仆人們在一起,喜歡聽這些人講他們各自的悲慘故事。
   
轎夫老周,即是那時巴金最常親近的人。巴金常在馬房里聽他講故事。那時在他們家的馬房后,有一個轎夫們的廚房。他們做飯時,巴金就去幫他們燒火。坐在灶前的一塊石頭上,巴金不停地把柴放進去,結(jié)果常常把火弄滅了。這時,老周就把他拉開,用鉗子往灶膛里捅幾下,火又地冒了起來。放下鉗子,老周告訴巴金:你要記?。喝艘倚?,火要空心。
   
上世紀90年代中期,有一次記者與巴金聊天,他很悲哀,說自己這輩子沒做什么,現(xiàn)在又成為大家的包袱。記者安慰他,說他的那些作品,影響了幾代人,是中國文化的寶貴財富。巴金卻哀哀地說:我的幾百萬字作品,還不及老周的八個字。”——老周的八個字,就是:人要忠心,火要空心。可見,巴金不僅記住了這八個字,而且深深地把它們刻在心扉上,融化在血液中。
   
在富裕的環(huán)境里,小巴金接觸了聽差、轎夫們的悲慘生活,在偽善、自私的長輩們的壓力下,他聽到年輕生命的痛苦呻吟。巴金一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5歲那年,仁慈的母親深深地責備了三哥,事情的起因只因為三哥打了丫頭;父親在審案時動用毒刑,經(jīng)母親勸說過后不再用刑……母親在他幼小的心上播下了愛的種子。
   
母親交給了小巴金要愛一切人。所以在大家庭里,巴金喜歡和下人們在一起。他常說:我是在仆人、轎夫中長大的。”“在鴉片煙燈旁邊,我曾幫過轎夫們燒火煮飯。在這一群沒有知識、缺乏教養(yǎng)的人中間,我得到了我的生活態(tài)度,我得到了那個近于原始的正義的信仰,我得到了直爽的性格。
    “
我說我不是做一個少爺,我要做一個站在他們一邊、幫助他們的人。在巴金的心靈深處,暗暗隱藏著一種贖罪的心情:老一輩的罪過,要由我們?nèi)斶€。巴金通過《滅亡》中李靜淑之口說出自己的誓言:我們宣誓我們這一家的罪惡應(yīng)該由我來救贖。從今后我們就應(yīng)該犧牲一切幸福和享樂,來為我們這一家,為我們自己向人民贖罪,來幫助人民。

(五)筆名巴金的來歷
    巴金的本名,即學(xué)名叫李堯棠,號芾甘。此外他還有一個小名,叫升麐;他大哥的小名叫果麐,麐哥的小名叫安麐,一個兄弟的小名叫開麐,都是依字排下來的。
   
成年后的巴金,除巴金之外,還用過壬平、極樂、佩竿、黑浪等筆名。后來,巴金曾回憶說:

   
當時舊金山有位華僑,辦了刊物《平等》,我供稿子,文章寫多了,用一個名字不太好,就時常換名字,隨時想起隨時用,沒有考慮什么用意。時間太久了,有些事一時記不起,看到文章就能回憶起來。

   
關(guān)于巴金筆名的由來,至今國內(nèi)外研究者還有些不同的說法,許多人猜測這兩個字來自于巴枯寧和克魯泡特金。其實不然。巴金在八十年代接受青年學(xué)者陳思和等人采訪時,曾說:

   
我在法國的沙多-吉里寫小說《滅亡》,并沒有想到拿它發(fā)表,只想自費印刷幾百冊送給大哥和一些熟人。我找個朋友(按:即當時在上海開明書店工作的索非)幫忙。我不愿用自己的真名,想到一個在法國的留學(xué)生,不久前在昂熱自殺的巴恩波,就采用了一個字,以示紀念;是那個學(xué)哲學(xué)的朋友建議采用的。巴金不是我有意取的筆名,那時候我并沒有想到要把自己的一生和文學(xué)聯(lián)系在一起。《滅亡》寄走后,我去巴黎,胡愈之找我為《東方雜志》翻譯托洛茨基紀念托爾斯泰的文章,我在譯稿(《托爾斯泰論》)上署名巴金。后來,這篇后署巴金的論文卻先發(fā)表了(按:該文載于192810月《東方雜志》第二下五卷第十九號),最先署巴金的小說《滅亡》是1929年才開始在《小說月報》上連載的(按:載《小說月報》第二十卷第一期)。實際上還是《滅亡》最早用巴金這個筆名。

   
除此之外,巴金在1957927日寫給前蘇聯(lián)作家彼得羅夫的信中,也對自己的名字作了注解:

   
一九二八年八月我寫好《滅亡》要在原稿上署名,我想找兩個筆畫較少的字。我當時正在翻譯克魯泡特金的《倫理學(xué)》,我看到了字,就在稿本上寫下來。在這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朋友自殺的消息,這個朋友姓巴,我和他在法國Cha–teau-Thierry同住了一個不長的時期。他就是我在《死去的太陽》序文中所說的我的一個朋友又在項熱投水自殺的那個中國留學(xué)生。我們并不是知己朋友,但是在外國,人多么重視友情。我當時想到他,我就在字上面加了一個字。從此巴金就成了我的名字。

    “
,顯而易見指的是那位早逝的同學(xué)巴恩波;至于,不難見到其實指的就是克魯泡特金??唆斉萏亟穑?SPAN lang=EN-US>1842
1921;Kropotkin,PiotrAlekseevich)是俄國民粹主義革命家、地理學(xué)家和世界無政府主義運動的理論家、活動家。他流寓英國約30年,潛心于無政府主義理論的研究著述,繼承并發(fā)揮P.J.蒲魯東、M.A.巴枯寧的學(xué)說,提出一整套關(guān)于無政府共產(chǎn)主義的理論。巴金15歲的時候,無意中讀到了克魯泡特金的《告少年》。這是一位不相識的朋友從上海寄給他的。這本書深深震撼了他的靈魂,書里面全是他想說而沒法說清楚的話。那雄辯的筆調(diào)簡直要把15歲的巴金的心燒化了。他把這本小冊子放在床頭,每夜都拿出來,讀了流淚,流過淚又笑。從《告少年》里我得到愛人類愛世界的理想,得到了一個小孩子的幻夢,相信萬人享樂的社會就會和明天的太陽同升起來,一切的罪惡都會馬上消滅。從那開始,巴金即成為一名無政府主義者,而且終身不渝。
   
巴金一生寫過九百多萬字的文章,用過二十多個署名。但巴金這一名字用得最多,也最為大家所熟知。從巴金這一筆名的來源,不難看出巴金本人對友誼的懷戀和對信仰的堅決。

(六)巴金和無政府主義
    有這樣一個故事。“19458月,毛澤東應(yīng)蔣介石之邀從延安飛重慶,在談判的余暇也會見了一些文化界人士。巴金就是在這時第一次見到毛澤東的。毛澤東對巴金說:奇怪,別人說你是個無政府主義者。巴金答道:是啊,聽說你從前也是。
   
這個故事足以表明巴金的無政府主義信仰。也可看出無政府主義20世紀初在中國的影響。
   
巴金是15歲那一年開始接觸無政府主義的。那時正是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fā)不久。一位不相識的朋友從上海寄給他一本克魯泡特金的《告少年》。這本書深深震撼了他的靈魂,書里面全是他想說而沒法說清楚的話。那雄辯的筆調(diào)簡直要把15歲的巴金的心燒化了。他把這本小冊子放在床頭,每夜都拿出來,讀了流淚,流過淚又笑。從《告少年》里我得到愛人類愛世界的理想,得到了一個小孩子的幻夢,相信萬人享樂的社會就會和明天的太陽同升起來,一切的罪惡都會馬上消滅。從那開始,巴金即成為一名無政府主義者,而且終身不渝。

(七)真實的巴金
    晚年的巴金,曾經(jīng)說長壽是一種懲罰。他不只一次說到這個問題,他認為自己年紀太大了,對別人是負擔,自己又不能工作,是一種在而不健,生存就沒有意義了。他一生最大的快樂,就是把心掏給作者,把作品拿出來跟大家交流,失去了這一切以后,他就覺得自己生存實在是沒有意思,何況又確實真是很痛苦。
   
巴金年輕的時候,為了創(chuàng)作,經(jīng)常熬夜。有時編刊物的朋友們逼稿,刊物又不能延期,他就常常熬夜。巴金后來說:那時身體好,不怕熬夜。
   
一般的印象中,許多作家都是隨身帶著一個小本,看到什么好的素材,就先抄下來。但巴金卻沒有這一習(xí)慣,他身邊從來不帶什么小筆記本,寫小說之前也沒有事先寫提綱的習(xí)慣(現(xiàn)代文學(xué)史上,許多大家,例如茅盾,在寫小說之前,都是要寫提綱的)。
   
至于巴金寫作時的狀況,令后世感到最好玩的,是他夏天進行創(chuàng)作時的情景。80年代,他與姜德明在一次閑談中曾說:

   
我年輕時很怕熱。夏天,我喜歡打赤膊寫作。光著背,只穿一條短褲。

   
巴金后來還回憶說:我在什么情況下都能寫作?;疖嚿稀⑤喆?、小旅館的油燈下,臨時主在的朋友的家里,……什么地方都可以寫??箲?zhàn)期間,我隨身帶著一塊墨,走到什么地方,找個小磁盤,倒上一點水,磨好墨就寫。除了一枝筆,我是一無所有。
   
還有這樣一個故事。馬紹彌是巴金的養(yǎng)子,母親羅淑在生下紹彌20天后,得產(chǎn)褥熱病,不幸逝世了。11歲那年,父親馬宗融又在貧病中逝世。馬紹彌的父親生前是復(fù)旦大學(xué)法國文學(xué)教授,是巴金的朋友。巴金在料理完友人的喪事后,便把紹彌接回了自己家。從此,馬紹彌成為巴金家中的一名成員。
   
小學(xué)畢業(yè)那年,馬紹彌拿著學(xué)校發(fā)的履歷表為難了。因為他不知道,在家庭成員、社會關(guān)系這些欄目中,該怎樣填?回到家,紹彌將履歷表交給巴金。巴金看了看,在家庭成員一欄中填下這行字:

   
李堯棠父執(zhí)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職員。

   
寫完后,巴金又關(guān)照了一句:你以后就這樣填。
   
此時正是50年代初,巴金之名早已蜚聲文壇,新中國一成立就在文化界擔任要職。但是,在巴金心中,他只不過是一名編輯,一個職員。

(八)愛國的巴金
    年輕時的巴金,盡管信奉過無政府主義,但愛國主義和人道主義,一直是巴金性格中最為突出的兩部分。
   
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巴金在國際上獲得眾多獎項,但在每次答詞中,巴金從來都不把榮譽歸為自己,而是國家。在接受法國榮譽勛章時,巴金說:這次總統(tǒng)閣下光臨上海,在我病中給我授勛。我認為,并不是我個人有什么成就。這是總統(tǒng)閣下對我們社會主義祖國的尊重,對歷史悠久的中國文化的尊重,這是法國人民對中國人民友好的象征。
    1949
7月,中華全國文學(xué)藝術(shù)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會在京召開。會議期間,巴金與葉圣陶先生相遇,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兩雙眼相互注視著,不覺都熱淚盈眶。原來,在此以前,在香港的葉圣陶誤聽別人傳言,以為巴金去了臺灣,非常著急。于是,便寫信給在上海報界工作的黃裳,表示惋惜。黃裳把葉老的關(guān)心轉(zhuǎn)告了巴金,巴金很感激。確實,曾有人勸巴金移居海外,但是巴金沒有聽。他覺得,既然人民擁護共產(chǎn)黨,他就應(yīng)該留下來,和人民在一起。
    “
對我的國家和人民,我有無限的愛。巴金經(jīng)常這樣說。1979年,巴金從文革的磨難中走出后,重訪青年時代留學(xué)的巴黎。每天早晨,靜靜地坐在窗前椅子上,他說,他看到的不是巴黎的街景,而是上海的淮海路,北京的長安街,杭州的西子湖,成都的雙眼井……他想念祖國,想念親人。

(九)巴金談文學(xué)
   
巴金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

   
有人把文學(xué)的作用,一會兒說得很高,好像能治百??;一會兒又不重視,隨時可以把一些作家、作品打下去。其實,文學(xué)的作用主要是長期水滴石穿,潛移默化。我文章中反復(fù)講,說空話沒有用,還是做點實際事情好;我寫了幾百萬字,很難看出有什么實際作用。我想做些實際工作,可是又不會做。我就有了矛盾,有了痛苦。我只能寫寫文章,努力寫真話,結(jié)果還是好像講了空話。

   
巴金所堅持的,正是水滴石穿,潛移默化的文學(xué)觀,他的激流三部曲是這樣,《隨想錄》也是這樣。

(十)巴金的晚年的兩個願望
    巴金晚年一直有兩個愿望,第一個是現(xiàn)代文學(xué)館,第二個是文革博物館。
    1985
年巴金即倡議建立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館,他覺得,很多的資料散失在私人手里,不能集中起來供研究者去研究,是一件很大的損失,他就希望有這么一個機構(gòu),能把我們國家那么多年積淀下來的文化資料放起來供人研究。他看到中國興批判,批判以后這些文章就見不著了,這種博物館性質(zhì)的館藏,它雖然不說話,但它在那兒擺著,后人就可以根據(jù)這個能夠發(fā)掘一些里邊的內(nèi)涵,能夠更了解當時的社會發(fā)展形勢。如果還保存在私人手里,再遇到文化大革命就全完了;如果在一個國家機構(gòu)里就能得以保存。所以他特別希望有一個機構(gòu)能把這些資料完整的、完好的保存下來。
   
現(xiàn)代文學(xué)館的愿望,巴金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F(xiàn)在對于他而言,還有一個,那就是修建文革博物館。對此,巴金曾說:

   
我寫文章主張建立文革博物館,收到很多不認識的人來信,都贊成這個意見。我的一些朋友也都贊成。只要經(jīng)過文革大革命的,沒有人會不贊成。文革已經(jīng)過去十年,文革造成的精神和物質(zhì)的災(zāi)難,永遠留在歷史上,這是付出巨大代價換來的歷史教訓(xùn)、我寫了幾篇文章專門談這件事。


(十一)《隨想錄》是部什麼樣的書?
   
巴金晚年最重要的著作無疑是《隨想錄》。對巴金寫作這部作品的背景,《巴金傳記》是這樣說的:

    “
《隨想錄》的那篇短短的總序和談影片《望鄉(xiāng)》的第一篇,都是1978121日寫的,同時發(fā)表在同月17日《大公報大公園》上。這個日子很有意思,因為第二天,1218日,有著劃時代意義的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一屆第三次中央全會開幕。鄧小平說:文化大革命結(jié)束以后,我們冷靜地估計了形勢,考慮今后的路怎么走,界限的劃分是我們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這次會議確定了一系列的新的方針和政策。……三中全會的召開,巴金開始發(fā)表《隨想錄》,這兩件事情同時發(fā)生,表示全中國的人,從中國共產(chǎn)黨的高層領(lǐng)導(dǎo),到一個普通的作家,都在深思同一個題目:過去的那一切災(zāi)難是怎樣發(fā)生的,今后的路要怎樣走?

   
巴金的思考就寫在這本《隨想錄》中。全書五集一百五十篇,包含了作者對歷史特別是對文化大革命的深層思考。所謂文化大革命就是披著的外衣的宗教狂熱。那么人獸轉(zhuǎn)化的道路也就是披上革命外衣的封建主義的道路了。他提出了一個建立一個文革博物館的主張:

   
用具體的、實在的東西,用驚心動魄的真實情景,說明二十年前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牢牢記住文革的人才能制止歷史的重演,阻止文革的再來。

   
人們無從預(yù)測一座叫做文革博物館的建筑物何年何月才會出現(xiàn)在地面上,但是,正如一些評論巴金的文章所指出的:這部書,可以說就是一座袖珍的文革博物館。假如他年真的有那么一天建成了這博物館,那么這書將是博物館的最詳盡的說明書。
   
另外,巴金也和他的養(yǎng)子馬紹民說過,他的所有作品中,他最滿意的是《隨想錄》。

(十二)巴金故事錢是用來買書的
    巴金大部分的藏書,現(xiàn)在都已捐出去了。但在原先,汽車庫、儲藏室、閣樓上、樓道口、陽臺前、廁所間、客廳里、臥房內(nèi)……在巴金偌大的寓所內(nèi),曾經(jīng)到處都是書。巴金愛書,在文化圈內(nèi)是出了名的。他的藏書之多,在當代文人中,恐怕無人可比。
   
藏書多,自然在于書買得多。
   
巴金胞弟李濟生曾談起四哥愛書、買書的情況:

   
說到他最喜愛的東西,還是書。這一興趣從小到老沒有變。在法國過著窮學(xué)生的清苦生活時,省吃儉用余下來的錢,就是買自己喜愛的書。有了稿費收入,個人生活不愁,自然更要買書。二八日本侵略軍的炮火毀去了他的住處,收藏的書也隨之毀了。習(xí)慣已成,興趣所在,書慢慢地又積累起來。去日本小住一年,就買了許多英日文版書帶回來。有的名家作品他會不遺余力地搜集各種文字的譯本。住屋幾乎全放滿了書。解放后搬了家,房子寬敞了,書架、書櫥也隨之增多增大。書房內(nèi)四壁皆書,客廳內(nèi)也順墻壁一溜立上4只大書櫥,連走廊上、過道上也放有書櫥。一句話,無處不是書了。

    1949
年,上海解放前夕,巴金一家生活已很拮據(jù),只剩下57元銀元。蕭珊從菜場買來價廉的小黃魚和青菜,用鹽腌起來,晾干。每天取出一點,就算全家有了葷腥蔬菜吃了。這兩只菜,竟然支撐了全家半年的伙食。
   
一天傍晚,樓梯傳來巴金沉重的腳步。蕭珊和養(yǎng)子紹彌迎了上去,只見他提著兩大包剛買的書,氣喘喘的。蕭珊問道:又買書了?”“嗯,當然要買書了。巴金回答道。從來就十分尊重,也什么都依著巴金的蕭珊,這時說了一句:家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錢了。巴金問也不問家里到底還有多少錢,日子能不能過下去,就說道:錢,就是用來買書的。都不買書,寫書人怎么活法?
   
2天,他又帶著孩子們?nèi)ス鋾炅恕?SPAN lang=EN-US>
   
巴金買書真的沒商量。
   
在現(xiàn)存的300多封巴金與蕭珊的通信中,有不少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寄錢買書的。1949920日巴金書信蕭珊:昨天剛寄出一信,今早又收到你的信了。我還沒有到開明去拿錢,過兩天我會去拿的。其實我自己也不需要多少錢,不過來北平一趟總得買點東西帶回去送人,我自己也想買幾本書。從中可以看出,巴金這時在北京,準備出席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一屆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巴金已寄信囑蕭珊匯錢來,等不及又發(fā)信回去。
   
這是一封巴金寫于1956623日的信,其中有這樣一段:

   
這次買書較少,已寄了幾包回去,大概還有幾包。

   
這次寄信的地點也是在北京。據(jù)說,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巴金去北京,沒有一次不買書回來的。琉璃廠、王府井,都是巴金必去的地方。

(十三)巴金是怎麼走上文學(xué)之路的
    巴金在懷念他大哥的那篇文章里,曾經(jīng)很沉痛得說過這樣一段話:

   
后來他居然幫助我和三哥(二叔也幫了一點忙,說句公平的話,二叔后來對待大哥和我們相當親切)同路離開成都,以后又讓我單獨離開中國。他盼望我們幾年以后學(xué)到-種專長就回到成都去興家立業(yè)。但是我和三哥兩個都違背了他的期望。我們一出川就沒有回去過。尤其是我,不但不進工科大學(xué),反而因為到法國的事情寫過兩三封信去跟他爭論,以后更走了與他的期望相反的道路。不僅他對我絕了望,而且成都的親戚們還常常拿我來做壞子弟的榜樣,叫年輕人不要學(xué)我。

    1923
年,巴金從家庭出走,到上海、南京等地求學(xué)。之后的19271月,巴金登上了遠赴巴黎的航船,那一年,他二十三歲。當時的愿望是到法國學(xué)一門可以興家立業(yè)的技藝。
   
然而到法國后,在無政府主義發(fā)源地的法國,各種思想毫無疑問地沖擊著巴金那顆年青的心,同時,國內(nèi)的革命與反革命的戰(zhàn)爭也觸擊著他的心靈。
   
那時的巴金想念祖國,想念親人,感情無法宣泄,無處傾吐。巴黎圣母院的鐘聲讓年青的巴金無法入眠,在接下來的一個個無眠的夜晚,巴金用筆開始宣泄他的愛與恨、悲哀與歡樂、受苦與同情、希望和掙扎。于是,便有了《滅亡》。再之后便有了《家》及激流三部曲,遂一發(fā)而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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